长白三三

赏花不沾襟,爱物不执着

【酒茨】求而不得(中)

 ※大明星吞 x 金主茨,炮友变情人、包养出真爱的老梗

※又名《驯服大明星:霸道金主别宠我》,狗血一时爽一直狗血一直爽

※我流酒茨,ooc ooc ooc

※吞哥被自己的喜欢吓到了是真滴菜

上在这里        下1在这里         开车番外在这里

番外也挂了,评论里重发了一下,大家走评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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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酒吞知道自己最近挺红的,但确实不知道原来粉丝可以那么疯狂。他悄悄把幕布拉上,脑海里还停留着女粉丝我可以我行、吞吞妈妈爱你的尖叫。

       酒吞瞥了一眼幸灾乐观的荒川,也不急着问出自己的疑惑,只是慢条斯理地翻着台本,声音低沉而戏谑:“我可不介意明天头条是酒吞耍大牌罢录综艺,但是放观众鸽子,你们被骂多惨可就不关我事了。”
       荒川两眼一瞪,顿时急道:“你可真是个祖宗,也不知道茨木怎么受得了你这臭脾气。”随即翻了个白眼,接着说:“今天给你操个邪魅男友人设,预告片走的就是跟酒吞谈恋爱的感觉,你女粉丝能不激动吗?”
       酒吞跟茨木的事在酒吞圈子里也不算秘密,他的一堆狐朋狗友对这事的态度倒是出乎酒吞意料,一水儿的替他拍大腿感慨幸运,甚至时不时还替茨木愤愤不平一声不值得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酒吞转念一想,那么个百依百顺有钱有权颜好条儿顺的金主,确实是难得。
       回过神来,酒吞指了指外面那个“吞哥我可以”的灯牌,疑惑出声:“这什么意思?可以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荒川嘿嘿一笑,道:“可以跟你三天三夜不停歇啊吞哥,你女友粉很多嘛,也不知道茨总会不会吃醋哦。”
       酒吞失笑,现在粉丝可真敢说。他以前也小红过一段时间,不过远没现在火,毕竟以前公司小资源少,加上他又是个不低头的性子,哪来当影帝的机会。
       娱乐圈里的红人,从来不缺喊着爱你的追随者,只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。现在他是光芒万丈的新科影帝,喜欢他的人自然多。以前他落魄狼狈时,连个小通告都没有时,又何曾听到一句支持。
       思绪交错间,似乎有个影子。
       在那个不被人喜欢的三线小艺人酒吞面前,真挚地给出过支持,跟一个滚烫的真心。
     “酒吞,我能让你重新回到大屏幕上,你信我吗?”
       似乎只有那么一次,被茨木直呼其名,热烈的期盼与信赖从那双金色的眼里溢出来。直到如今酒吞依旧怀着那些困惑,他喜欢自己什么呢?那时的酒吞什么都没有,金钱名誉权利他一样都没。偶尔他都替脑子不好使的金主不值。

       所以才会跟他说,如果有一天你喜欢我怎么办吧,潜意识里他自己都在害怕茨木的喜欢。

       那种炽热的喜欢,像是夏天的一把炭火,太烫了。

     “别发呆了吞哥,准备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荒川一拍酒吞肩膀,然后朝着一个穿蓝裙子的小姑娘那努努嘴,“你的小粉丝,等会跟人合个照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酒吞答应得倒是干脆,目光忽然撞上小姑娘亮闪闪的视线,酒吞扯出一个笑,痞气让他的俊美更添几分,小姑娘脸儿一下就红透了,躲躲闪闪地不敢再看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荒川一巴掌拍到他头上,道:“你少给我撩我员工!”内心嘀嘀咕咕这家伙还真他妈是少女杀手。

       节目很快就开始了,荒川的综艺一向是直播的形式,这也是酒吞的综艺首秀。主题无非围绕着帮他斩获大奖的那部《荒城》。

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会接《荒城》这部片子呢?”荒川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因为我那时候没得选啊,”酒吞耸耸肩,荒川给了个你不要乱说话这是直播的眼神,他接着道,“不过源博雅导演愿意找我来演,确实是我进入演艺圈之后最幸运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谈及此处,酒吞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,“这真的是部很棒的电影,无论剧情还是别的方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荒川接过他话道:“也确实是部很凄凉的电影呢,最后只剩下了你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酒吞不置可否,只是示意荒川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“拍摄的过程有什么很有意思的事吗?”

       这倒是没有的,源博雅拍戏一向吹毛求疵,何况酒吞身为男主,演的又是个武将,基本空闲时间都在学打戏背台词,真要说来最有趣的大概是茨木来探班那次,堂堂罗生门老总包的跟做贼的一样,帽子墨镜口罩围巾一应俱全,他头发长又厚,配上羽绒服活像个白色的毛线球。那几天正是最冷的时候,茨木满身的冷气,头发冰得活像刚解冻。

       但他拿出来一个保温盒,里面饭菜的热气在冷风中化成一缕白气氤氲,酒吞透过饭菜的香味看那张脸,忽然有些沉默,心里的感觉像冻僵的皮肤接触温水一般酥麻。他沉默着,茨木以为饭菜不合胃口,试探性叫了他几声,话才说一半,就被尽数吞进了亲吻里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就在休息的小房间里做了起来,肢体交缠的声音、呼出的热气、压低的喘息、茨木微红的眼角、汗淋淋的脊背,一帧帧画面酒吞都记得十分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后来被操的腿软的金主只能打电话让秘书来接,酒吞看着他鬼鬼祟祟溜出片场坐车走的背影,不知哪生出一股满足感。

       但这些当然是不能说的

       走神走得过了头,酒吞大约不知道自己的脸在大屏幕里作出了幅多么缠绵悱恻的表情,他生的冷酷俊美,一点温柔的神情也是无尽的深情。

       酒吞想了想,最后只是用大天狗的几个黑料打发过去了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“整部电影里最让你印象深刻的是哪个片段呢?”

       这个问题倒很好回答,酒吞毫不犹豫道:“结局,我喜欢结局。”

       大屏幕此时十分配合的放起了电影的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征战多年的将军回到了家乡的小城,以前已经是个不繁华的地儿,如今更称得上是荒凉,他沉默地在断壁残垣与荒草丛生中走过,这是座空城。战火蔓延下,什么生活的痕迹也没有。将军做了下来,解下腰上挂着的酒壶,自顾自喝起来。他的梦想是衣锦还乡,是娶最美的姑娘,是让以前看不起他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,可事到如今,那些人都不在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在他挑起的战争下逃亡或死去,只留了这座空城看他的赫赫功绩。将军大口喝着酒,似乎只有酒与月亮是他的朋友。他的头发烈火般红,清冷惨败的月光照上去也不过飞蛾扑火。

       将军半倚着残石睡着了,半梦半醒里似乎有人在跳舞,是他年轻时喜欢的姑娘。一身红衣风情万种,他却累的看不真切了,古艳的舞女缓缓跳着,柔顺的发,破碎的月,冰冷的石,喝剩的酒。

       将军忽然大笑起来:“今宵荒城明月光,照我独彷徨!”

       蹉跎了半生,原来连心中镜花水月也看不清,以为毕生所寻,却看不清姑娘的脸。心中真切的记着的,似乎只有行军的日子,战友们的酒与歌,届时懂了,却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徒留今宵荒城明月光,照他独彷徨。

       画面定格在这里,定格在酒吞扮演的将军入睡的脸上,有自嘲的笑意与悲伤,亦有落寞与满足,一个十分复杂的表情,只有舞曲还缓缓的放着。演

       播厅里一时有点安静,荒川忽然鼓起掌,他锤了下酒吞胸口:“实至名归,影帝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观众的欢呼的浪潮一波波涌起,酒吞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“红叶的客串很是点睛之笔,听说是你推荐的?”

      “对,这个角色很适合她,红叶跳舞的时候,你会觉得她是个很有故事的女人,”酒吞手比划了下,“有种说不出的韵味,像是白月光里的红朱砂。”

       荒川打趣道:“没有个人私情成分?”

       酒吞一愣,也配合道:“当然有。”给了个十分得意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喜欢结局?”

       酒吞摸了摸下巴,“这个角色,其实是个不太懂自己想要什么,却很有目标感的角色,因为目标明确,所以拿到了表面想要的,却失去了真正喜欢的。拥有过又失去,大概是最大的悲剧。”

       荒川顿住,过了会儿试探道:“你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悲剧吗?”

       他这个问题问的突兀,酒吞沉默半晌,露出最招牌的笑容,三分张狂七分自信,

       “我想不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节目录完后,酒吞跟椒图合了影,正准备走时,荒川叫住他,促狭笑道:“劝你别看今天娱乐新闻。”酒吞跟他那么久交情,自然知道这家伙是巴不得他看,也吃准了这么说能勾起他好奇心。

       三下两下点开微博热搜,热搜榜上连着好几个爆字差点晃瞎他眼,首页标题尽是“金牌导演千万大亨门口激吻”、“影后富商!是真爱还是交易!?”。

       配的照片是青行灯的背影跟搂着她的茨木,茨木面朝镜头,露出小半张脸,手环在青行灯腰上,那女人裙子短的过分,没骨头一样倚着茨木肩膀,后脑勺对着摄像机,两人一副拥吻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酒吞冷笑了声,媒体那点把戏他是知道的,抱在一起就是激吻,吻在一起就是前戏,说到底还是捕风捉影。

       但照片摆在这,他的金主没亲上嘴也明摆着跟这位影后兼名导有一腿。

       荒川看着酒吞脸色越来越黑,活像别人杀他老娘抢他家产,忍不住阴阳怪气道:“多好,郎才女貌。我就说茨总一表人才怎么愁没有女人,何必在你个歪脖子树上吊死?”

       看着酒吞凶神恶煞盯着他的眼神,荒川越说越爽,“吞哥,开心吗?你自由了,这怎么越自由脸越黑啊?”

       酒吞怒极反笑,毫不含糊照着荒川就是一拳,荒川吓得猛然躲开,然后身上的车钥匙就给人掏走了,只见酒吞留下个背影,“叫山兔自己回公司吗,我有点事处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   酒吞车开上高速公路才反应过来,他冲去茨木面前干嘛?质问他出轨?炮/友之间还有出轨这一说?他挠乱了头发,烦躁却挥之不去。拉开柜子想抽根烟,车柜子里散落着几枚零钱,这是荒川的车,自然没有烟的。酒吞啪一声关上柜子。

       真不爽,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茨木在床上软着身子任他/操,可下了床,这个人压根不是他的,酒吞有权利控制茨木的高/潮,却没有资格控制他的心。他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,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茨木,但想归想,车子还是开的飞快。

       蓝色的路虎一路飞驰,停在罗生门集团的地下车库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茨总,大江山不是几十亿上百亿的账户,没法追涨杀跌,搞不了快速操作,你这才多少?我们都认为继续往娱乐公司压股不理智。”判官把一沓资料放在茨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他老板面容冷峻翻着报表,漫不经心应道:“娱乐产业自然放长线钓大鱼,现在收网拿那几十万分红更不理智,”茨木略作停顿,接着说道:“何况大江山娱乐名号现在正响,如果这都没办法变现股市,我养你们吃白饭?”

       茨木声音冷厉,一双金瞳盯着判官,像只捕食的豹子,判官一僵,一时有些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又何必为难他?那么大个娱乐公司只养着酒吞影帝一个人,变屁的现,”女人酥麻的声音打破沉默,阎魔靠在门边,判官低声说了句经理好,茨木报以一个不屑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就不信茨总看不出来现在大江山娱乐的问题不是股市价值,而是您愿不愿意在趁热打铁吸纳多些老将新人,影帝的招牌固然值钱,但…..”

       阎魔没有继续说下去,只是似笑非笑看着茨木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,酒吞是值钱,但他带来的跟维持那么大个公司的付出相比是杯水车薪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先回去。”阎魔向判官低声道,等人走后才望向沉默的茨木,话语间尽是恨铁不成钢,“你是真傻还是装傻?你是老板,公司上上下下几千口人等着吃饭的,没时间陪你玩哄着小明星你是我唯一的游戏,何况你有这个意思,他未必稀罕。”

       喜欢就是这样了,你的一颗心,他未必稀罕。有时候执着不是为了谁,只是骗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茨木低下头,看不清神色,口中声音却不急不慢:“我自然有我的方法维持大江山的热度,撑起罗生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阎魔正欲张嘴反驳,你的方法就是自己没日没夜加班加点,跑去那些最讨厌的晚会跟演艺界的老狐狸们打交道?话到嘴边,望着老板疲惫的神色,还是没说出口。

      “他来了,应该在公司楼下,估计是你跟青行灯被拍到了。”阎魔叹了口气,她想了想还是轻声说:“茨木,人生总有求而不得,你懂吗?”

       茨木张嘴,却没说出一个字,他想他应该是懂的,只是他的人生有太多的的强求。他不喜欢这种需要八面玲珑的生活,不喜欢万人簇拥,但他被强求坐在董事长这个位置上,他想他是不是也能强求点什么,能拥有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。

 

       酒吞一脚踹开办公室门时,茨木并不震惊地望着他,他笑着喊:“挚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酒吞嗤笑一声,道:“我可没见过跟自己挚友上床的。”他声音低沉,话语却尖锐讽刺,像是断木里生出的野草,杂乱潮湿的一簇簇,嫉妒而不甘。

       酒吞在生气。茨木十分的清楚这点,他内心微微笑道,这是占有欲吗?可又想,占有欲跟爱是不同的啊,他没有办法抱着这点慰藉安慰自己余生。

       “挚友在生什么气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生气,茨总,你是不是想多了?”酒吞表情应当刻薄,只是那张俊美的脸做出刻薄时也像高贵的怜悯与傲慢。他讨厌茨木的微笑,讨厌他的眼睛,眼睛里的情感那么真切,面上却是一副面具。或许只有在床上哭喊出来时,这个人的表情与内心才是统一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挚友在生什么气,你在吃醋吗?”茨木直直望向酒吞,好奇的平静的,却不是欣喜的得意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哈?”酒吞下意识讥笑出声,“吃你跟青行灯那个女人的醋吗?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,炮友,打炮,下床,”

       他紧盯着茨木仍在微笑的脸,没有错过鎏金般的瞳仁收缩了那么一下,“我们之间仅此而已,我也没兴趣跟你搞什么情感副产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看啊,无论这个人对谈有没有动心,无论那些似是而非的情愫孰真孰假,酒吞拒绝承认爱他,这就是事实。连承认都不想,要怎么爱下去呢?

       茨木忽然有些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委屈也好,气恼也罢,像是涨潮的黑色海水,携涌着白色泡沫冲上他滚烫干枯的心,久不见甘霖的旱地,最终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跟多余的爱情。

      “挚友推掉工作千里迢迢跑到我办公室大喊大叫,是来证明你不爱我?”茨木笑道,眼里尽是玩味,层层叠叠的戏弄像是一道道墙,根本看不见那颗淌着血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他手撑着下巴,十分清楚说道:“我可没有说过我对你有多余的感情,挚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酒吞一震,这样的茨木很陌生,在他眼里,茨木总是个绕着自己尾巴团团转的小玩意儿,类似与小猫小狗一样一团,又傻又蠢。

       虽然偶尔茨木抽烟时,那张明灿的脸有些看不透,却不会是现在这样,仿若一头蛰伏着的凶兽,眼神刀子般凌冽。

       “挺好的。”酒吞勾勾嘴角,皮笑肉不笑,并不多言就转身离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茨木放空似的看着他背影,耀眼的红发像是一簇火,越来越远,又成了零点火花,最终却是连余烬都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忽然低声道:“我可没有说过我对你有多余的感情,挚友。”声音那么轻,琥珀般的金眼里空洞而出神,没有尖锐的刀刃,像是贝类柔软脆弱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我没说我爱你。他低声念,那么委屈而执着,好像被抛弃的孩子,好像这些没说口的爱能消失,好像自己还没有输。

 

       酒吞刚出车库电梯,就看见个长腿女人,一头蓝幽幽的发,雪白的手移开墨镜,露出水淋淋的眼眸。一股无名火油然生起,面上仍十分冷静,看不出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青行灯晃晃墨镜,道:“我们聊聊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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